100个世界景点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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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最早元老院,废墟更有看头

“布鲁姆日”的都柏林到处是断垣残壁
蒋元明
到了意大利的首都罗马,不能不去著名的元老院。穿过市区的人民广场,登上市政厅,往下一看,嗬,好大一片废墟,类似中国的圆明园。这片废墟在城市的中央,面积相当大。除了几根高大的柱子能看出当年的恢弘外,到处是断垣残壁,有的地方甚至就剩一点地基了。
陪同的翻译介绍说,那片废墟的中间就是元老院,曾是罗马帝国的权力中心。当年,元老派怕罗马统治集团的最高执政官、“祖国之父”——恺撒专权,就谋杀了他。毫无防备的恺撒面对杀手不禁一愣,但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用披风把脸一蒙,让杀手刺了二十几刀。一代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恺撒死后,元老派贵族怕引起民愤,谎称他暴病而亡,并举行了国葬。
令我不解的是,城中这一大片废墟,罗马人就一直让它废着,这可是黄金地段,商业价值之高可以想像,而露天景观,连一张门票的钱也收不到。再说,为什么不恢复罗马帝国的宫殿,那多辉煌,多有面子。
其实,在罗马城中这样的废墟还不止一处。据说,在罗马,不光是废墟,只要是古建筑,哪怕是一砖一瓦都不许动,都要保护,而且要原汁原味。如果要搞新的,对不起,另找地儿吧。所以,罗马有新城与老城之分。
据鲁迅先生考证,中国人有“十全病”,吃的是十全大补,看的是十大景观,少一样都不行。杭州西湖十大景观之一的雷峰塔倒掉了,几十年后的今天,雷峰塔要重建了,尽管只能从书上去找寻它的踪迹,那不要紧,反正没人见过,造出什么样来就是它了。不用说,这样的“古迹”,一砖一瓦都与古毫不沾边,整个儿弄虚作假。在中国,一方面是大量地破坏古迹,一方面是大量地造假古迹。例如,重建圆明园的呼声至今未绝。
其实,保护古迹,保持废墟,就是保护历史,尊重历史。昔日的辉煌已经过去,现在的辉煌自己去创造。重建古迹,借祖宗的老本,炫耀虚假的繁荣,“瞧我们早就阔了!”是一种典型的虚荣心理。看看其他国家,维纳斯,就让她胳膊断着;比萨斜塔,就让它斜去;罗马元老院废墟,也让它废着好了。
第三部分诺贝尔安详在高速路旁

毕生心血献给科学死后墓碑朴实无华
刘仲华
在瑞典,几乎人人都知道发明家诺贝尔的大名,但要问他葬在何地,知道的人就不多了。对此,瑞典人解释说,他们对身后事看得很淡。几经周折,我在当地华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仰慕已久的诺贝尔墓。
在首都斯德哥尔摩市西北方的索拉那,有片隶属于索拉那教堂的墓地,诺贝尔就葬在这里。墓地很大,允许车辆通行。我们驱车从北门进入,沿林阴道向东北方行驶。只见柏油路边绿草如茵,其间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墓碑。有的墓碑用大理石等精美石料制成,上面刻有族徽、玫瑰等图案;有的墓碑较朴实,碑上仅刻有死者的生卒年月。开车绕了几圈,在向导的指引下,总算在墓地东面靠近高速公路处找到了诺贝尔墓。墓地建在这样“偏远的角落”,实在让人意外。看着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车辆,我想他们大概不知道自己影响了大科学家的安眠吧。
诺贝尔墓周围有10多棵柏树,灰白色的墓碑高约3米,碑身为长方体,顶端呈圆锥形。碑的下方刻着“阿尔弗雷德•诺贝尔,1833—1896”。碑的两侧刻有诺贝尔4位亲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一切都是那么朴实无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要说有什么特点,就是碑体中央镀金的“NOBEL”(诺贝尔)一词了。
1833年,诺贝尔出生在斯德哥尔摩。他父亲是位工程师和发明家,但家境不太好。年幼的诺贝尔体弱多病,尝尽生活的艰难,形成了孤僻内向、坚忍不拔、顽强勇敢的个性。
诺贝尔8岁上了一年学后,就没有再接受过其他正规的学校教育。受父亲影响,诺贝尔也喜欢化学,尤其喜欢研究炸药。1850年,诺贝尔出国考察学习。返回瑞典后,诺贝尔开始制造液体炸药硝化甘油。炸药投产后不久,工厂发生爆炸,诺贝尔的弟弟埃米尔和另外4人被炸死。为降低危险,诺贝尔将硝化甘油吸收在惰性物质中,称它为达纳炸药,并于1867年获得专利。1875年,诺贝尔将火棉与硝化甘油混合起来,得到胶状物质,称为炸胶,比达纳炸药的爆炸力更强,1876年获得专利。1887年,诺贝尔发明了无烟炸药。
诺贝尔不仅是发明家,还是位卓有成就的实业家。他在世界10多个国家建有20多家工厂,生产自己发明的炸药等,这为他带来了巨大财富。诺贝尔逝世前,他的全部资产已达900多万美元。1896年12月10日,诺贝尔因心脏病突发在意大利逝世。根据遗嘱,他的全部财产用来设立诺贝尔基金。
诺贝尔说,大宗遗产用来奖励世界最杰出的人,而不应该留给家人奖励懒惰。不久,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医学奖、文学奖和和平奖等奖项设立。100多年后的今天,这些奖项以其权威性和公正性成为全世界最受关注和尊重的科学奖项。
我面对朴素的墓地,不禁想起诺贝尔生前说过的话,“我更关心生者的肚皮,而不是用纪念碑对死者进行缅怀”。
第三部分大音乐家都葬在这里

女神相伴听琴声鲜花点缀会知音
汪莉
坐落在维也纳市西南郊的中央公墓1874年开放,目前占地240公顷,共有墓穴33万座,是维也纳最大、也是全欧洲第二大公墓。在过去的128年里,中央公墓共安葬了250多万人,这个数字比现在维也纳市的总人口数还要多。
中央公墓以一座气势宏伟的分离派风格的教堂为中心发散开去。由于占地面积大,墓地分成几个墓区。尽管是墓地,但站在公墓中心放眼望去,在绿树掩映中的墓区让人感到的只有宁静、祥和,绝无一丝孤寂和悲凉。同时,公墓里材质不同、造型各异的墓碑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给公墓增添了不少艺术气息。因此,今天的中央公墓成为人们公认的维也纳最美的地点之一。而辛勤一生的维也纳人如能在此找到长眠之地,的确是一件幸事。
除了自然环境,中央公墓在维也纳乃至奥地利共和国的社会生活和文化史上也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建立之初,公墓因远离市区并不很受维也纳人的欢迎。为此,1874年公墓所在地区的政府决定,在公墓内开辟荣誉墓区,向去世的名人捐赠墓地。随着在此安葬和迁葬此地的名人的增多,中央公墓渐渐成为奥地利最有影响的荣誉公墓。历史上许多维也纳乃至奥地利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各界名人都安葬于此,然而,使中央公墓声名远播的,却不是这些名门政要,而是位于墓区里的音乐家墓地,这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那里除了安葬了贝多芬、舒伯特、勃拉姆斯和约翰•施特劳斯等20多位世界著名的音乐家、作曲家外,还有一座被誉为“音乐神童”的莫扎特的纪念碑。
从中央公墓的2号门进入墓区,沿着通向中心教堂的林阴道走上不到3分钟,
路左边便是著名的音乐家墓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莫扎特纪念碑。纪念碑由青铜制成,碑顶立着一尊音乐女神雕像,侧面镶着莫扎特的头像浮雕。以纪念碑为中心,贝多芬、舒伯特、勃拉姆斯和约翰•施特劳斯等音乐大师的墓穴呈半环形依次分布周围。贝多芬的墓碑为白色大理石,造型简洁方正,碑石上除了雕刻着一架涂金的竖琴,以及下方“贝多芬1770—1827”几个字外,没有任何其他碑文和雕饰,十分简朴。紧挨贝多芬墓碑的右侧,是舒伯特的墓碑,碑上雕刻着音乐女神给舒伯特戴上桂冠的情景。贝多芬和舒伯特墓地的斜对面,是音乐大师勃拉姆斯的墓碑,他的《a小调小提琴、大提琴二重协奏曲》是经典之作,墓碑上方雕刻的正是勃拉姆斯面对乐谱沉思的胸像。再旁边,就是“圆舞曲之王”约翰•施特劳斯了。在几位著名音乐大师的墓碑中,小施特劳斯的墓碑显得最华丽。墓碑上,在几位音乐女神的簇拥中,是小施特劳斯面向人们微笑的头像,仿佛正在哼唱着他那婉转悠扬的传世之作《蓝色多瑙河》。
关于音乐大师们的墓地,流传着许多动人的故事。比如莫扎特纪念碑,也有人说是莫扎特墓碑。确切地说,这并不是一块真正的墓碑,因为土生土长在奥地利的音乐大师莫扎特的遗骨并没有安葬在这儿。
莫扎特虽然早年便以“音乐神童”闻名,但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非常贫困坎坷。莫扎特36岁去世后,他的遗体只能安葬在贫民窟的乱坟堆里,以至于多年后人们已无法找到他遗骨所在的确切位置。因此,奥地利音乐家之友协会只得修建了这座纪念碑,使莫扎特能和安葬在中央公墓的其他音乐巨匠们在此神聚。
音乐家墓地还有一处比较特别,就是贝多芬和舒伯特两人的墓碑是比肩而立的,为什么这样?原来比贝多芬小27岁的舒伯特生前就对贝多芬崇拜之至,一直把自己当成贝多芬的学生。舒伯特临终前,要求人们把他和贝多芬安葬在一起。舒伯特去世后,人们按照他的遗愿将他安葬在贝多芬墓地所在的维也纳魏林格公墓。1888年,音乐家之友协会将他们的遗骨一同迁到中央公墓,还把他们并排安葬在音乐家墓地的突出位置。
每天,都有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尤其是音乐爱好者来到中央公墓,大师墓前鲜花不断。人们以各种方式,向心中的音乐圣贤们表达哀思。听一位朋友说,有一次他看到一位亚裔小伙子面对贝多芬的墓碑用小提琴如痴如醉地演奏着大师的作品,仿佛想通过音乐向心中崇拜的音乐大师倾诉自己对音乐的全部情感,场面十分感人。
维也纳是著名的音乐之都,人们在聆听了音乐大师们不朽的乐曲之后,到维也纳中央公墓的音乐家墓地凭吊一下,也算是与圣贤们最“亲密的”接触了。
第三部分新圣母公墓埋着赫鲁晓夫

一边悼念名人一边欣赏雕塑
方言良
莫斯科的新圣母公墓可谓名气大矣,凡在莫斯科待过一段时间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它占地总面积为7.5公顷,埋葬着2.6万多个灵魂,是闻名遐迩的欧洲三大公墓之一。
不过,面积的大小绝不足以概括新圣母公墓的意义,让这里四季访客不断的是一个个长久镌刻在人们记忆中的名字——著名作家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阿•托尔斯泰,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舞蹈家乌兰诺娃,大画家列维坦,科学家图波列夫、瓦维洛夫,政治家米高扬、莫洛托夫、波德戈尔内等等,都在这里长眠。
新圣母公墓位于莫斯科城的西南部,它始建于16世纪,到了19世纪才成为著名的知识分子和富商大亨的最后归宿。上个世纪30年代,苏联大肆毁坏教堂,原来安葬在教堂里的一些文化名人无处安息,便被迁移到了这里。俄罗斯著名作家果戈里、契诃夫等人的墓葬就是在这个时候迁入新圣母公墓的。
俄罗斯的墓葬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饱含着浓浓的文化艺术韵味,墓主的灵魂与墓碑艺术感染力的结合,形成了特有的俄罗斯墓园文化。当你来到新圣母公墓的大门口,会首先惊讶于与中国墓葬群完全不同的色调:绿色的大门和红色的门柱。这里异常整洁、宁静,仿佛是担心惊扰了永远安息、已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再举目看那些形状各异,质地、色彩不同的墓碑与墓碑边千变万化的雕塑,恍惚间你会觉得,自己不是置身于一座墓园,而是到了高品位的大型雕塑公园。每座墓碑都是一件具有价值的艺术品。它们包围着你,熏染着你,让周围的一切都有了灵光,并不是一味的忧伤,而是让你感到墓碑的主人真正找到了最好的归宿,连你也会在内心深处为他们感到宽慰。
作为驻俄记者,我当然已不是第一次到新圣母公墓参观,不过每次,我还是禁不住要在一些墓碑前驻足。记得记者第一次踏进新圣母公墓时,一位50多岁的俄罗斯妇女就特别跟记者说,斯大林的妻子阿利卢耶娃的墓值得一看。想来,不单是记者,很多俄罗斯人也都记着她。阿利卢耶娃的墓碑用白色大理石雕成,高约2米。墓碑上简单地雕刻着:娜杰日达•谢尔盖耶芙娜•阿利卢耶娃—斯大林(1901—1932),俄共(布)党员。据说,阿利卢耶娃的墓历经坎坷,曾被推倒过,又再次竖起。阿利卢耶娃的半侧身像立在墓碑的顶部,用白色大理石雕成,她神态忧郁,符合她家庭生活的不太幸福。可能是触摸雕像的人太多吧,为了保护它,只得给她的雕像加了个透明的玻璃罩。尽管如此,游人还是竞相把献给她的鲜花插在玻璃罩的缝隙里。
记者知道赫鲁晓夫的墓也在这里,不能不看,每次总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赫鲁晓夫的墓碑用7块黑白大理石相向衔接堆砌而成,代表了赫氏毁誉参半的一生。据说,赫鲁晓夫生前曾经辱骂过这位雕塑家,但是,他在临终前却嘱咐家人一定要请这位雕塑家为他建造墓碑。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座构思奇特、寓意无穷的雕塑精品。
苏联著名诗人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的墓被高大的松树、椴树环抱,微风吹过,叶子发出一片沙沙声,仿佛仍在吟唱诗人那充满激情的篇章。诗人的墓碑设计非常独特:黑色大理石底座上镶嵌着深红色的大理石,深红色的大理石中间又用黑色大理石雕成了一尊诗人头像。这红与黑的纠缠,仿佛象征着诗人在火一般的激情中、37岁就撒手人寰的宿命。
第三部分希特勒的迷宫藏在松林里

地下是纳粹军部地上是苏军兵营
江建国
出柏林,沿着96号联邦公路径直向正南方向驶去,路边松涛滚滚,一路上小镇一个连一个。本来不过是环绕柏林的勃兰登堡州的寻常景色,并无出奇之处,然而,就在离开柏林不过20公里的措森县,在这片密密的松林里,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这里的温斯多夫镇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经历几个朝代,始终是欧洲最大的兵营。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国的威廉皇帝选中这个地方,建立练兵场;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希特勒又在这里大兴土木,建成德国陆军的通讯中心和陆军司令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占领德国的苏联红军又接管了这个兵营,在这里建立了苏联军队驻德国部队的司令部。直到1994年俄军最终撤退,德国人才撩起了遮蔽这里将近半个世纪的神秘面纱,让人们得以一窥究竟。
温斯多夫兵营之大难以想象,它占地为600公顷,约等于780个足球场连成一片。老实说要不是热情的主人为我们准备了一辆面包车,带着我们在这里穿行,我们非得在松林和荒草中迷路不可。
温斯多夫兵营的神秘之处在于它有地上和地下两个世界,而这两个世界刚好代表了这个兵营的两个时代:地上的世界是二战后苏军驻德国部队司令部的时代;地下的世界是二战前和二战中希特勒陆军大本营时代。德国威廉皇帝练兵场的遗址大多已湮没或改变了面貌,只有从这里展出的老照片中还可寻觅到它的旧貌。
我们的参观从地上,也就是苏军时代开始。导游一一指给我们看,苏联军队的军官俱乐部、体育馆、飞行员宿舍……说当时这里是“国中国”一点不夸张,因为它不仅完全自成一体,甚至还有自己的专用火车站,每天从这里都有一班旅客列车直通莫斯科。导游告诉我们,苏联军队在鼎盛时期,仅这里的面包厂每天出炉的面包就达到200吨之多。而如今这里人去楼空,一片破败寂寥。由于撤退匆忙,苏军留下了4.5万立方米的生活垃圾,51吨化学品和药品,2556吨报废的电器,1.4万只旧轮胎……着实让德国人收拾了一阵。
参观的高潮是希特勒时期兴建的地下迷宫。导游带我们在松林中穿行,在一座现已成为废墟的建筑物前,他打开了一扇并不起眼的大钢门,门前的水洼里顿时飞起一群蚊虫。门里就是纳粹为准备侵略战争而兴建的陆军最高司令部的通讯中心。它的代号是“齐柏林”。
希特勒自1933年上台后就谋划着称霸欧洲的侵略战争,并决定在这里秘密兴建指挥通讯中心。1937年至1939年间,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希特勒动用了多达2000名工程技术人员,建起了这个深入地下20多米的通讯中心,完工后不久,希特勒就发动了侵略波兰的战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希特勒的各种命令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在寂静而阴冷的地下长廊里,导游指着一间大屋子告诉我们,进攻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就是在这个当年的地下会议室里最后确定的。名为“齐柏林”的地下通讯中心还不是希特勒在这个大兵营的惟一“杰作”,作为陆军最高司令部所在地,德国纳粹又在这个大兵营里修建了分布在两个区域的名为“梅巴赫一号”和“梅巴赫二号”的总共23座深入地下10米、高出地面15米的指挥中心。为了保密,这些建筑物外表都伪装成民居模样。指挥中心和通讯中心在地下相连,在“齐柏林”通讯中心内的一间屋子里的墙上,人们可以见到一排排的金属管,原来这就是指挥中心给通讯中心传递命令的“通信管”。书面命令塞进管内后,用高压气体把它们送到通讯中心,而后发往各个战场。
指挥中心的那些伪装成民居的楼房现在还在,但都已成为废墟。二战后苏军也曾试图炸毁这些建筑,但它们实在太坚固了,根本无法彻底摧毁。六七十年过去了,那些裸露出来的钢筋看上去仍然结实有力,没有多少锈痕,人们可以想象当年希特勒在梦想建立“千年帝国”时,是怎样顾盼自雄、不可一世的。
德国的重新统一给温斯多夫兵营的历史掀开了新的一页。这块土地从1910年以来,84年后第一次成为一块没有士兵和武器的和平土地。如今,一幢幢漂亮的民居正在兴起,原来的几幢楼房已经改造成为包括古旧书店在内的“书籍城”、饭馆和旅馆。当年德皇时代的马厩现在是展览馆,士兵的大澡堂改造成了旅游接待中心。
告别温斯多夫兵营旧址时,蓦地想起一句古诗:“樯橹灰飞烟灭”。希特勒的军事机器当年是称雄世界的,但最终是“灰飞烟灭”了;苏联从前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超级大国之一,军事机器令人生畏,然而,它非但没能保住其地位,连国家都解体了。温斯多夫这个兵营的变迁,值得历史学家、政治学家们去研究,也值得普通人去思索。当然,它更值得那些不愿意走马观花、每到一地仅仅拍照留念的旅游者一游。

图片引用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