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个世界景点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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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特别冷

存放着一段苦难记忆看一眼让人触目惊心
马晴燕
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那一天,天气特别阴冷。从波兰南部的克拉克夫驱车1个多小时就到了小镇奥斯维辛。一路上是安静和谐的田园气氛:整齐的农田,干净的农舍,然而一想到要去往曾经被称作“杀人工厂”,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奥斯维辛集中营旧址有好几处,相隔不太远。我们先参观了规模较小的一处,也就是今天的奥斯维辛纪念馆。
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奥斯维辛(1940—1945):最大的纳粹集中营。从1942年起,这里成为欧洲犹太人的受难中心。”据保守估计,在1940—1945年间,至少有130万人被运到这里,其中110万是从欧洲各地抓来的犹太人,此外还有波兰人、吉普赛人、俄罗斯人等。
这座集中营占地6公顷,由28幢二层的红砖小楼组成。从外观看,这些牢房跟民宅并无区别,排列还相当整齐,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后听导游说,因为是建纪念馆,这里已经经过了修整,不完全是当初的样子了。
第一幢楼里陈列的是囚犯的遗物。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旧鞋,一大堆已经没有玻璃片的眼镜,一大堆破破烂烂的罐子,甚至一大堆伤了腿的囚犯用过的拐杖!还有一个房间里还堆满了囚犯用过的皮包,每个包上列着囚犯的名字、编号和监狱号。
最让我心惊的是一卷看上去很厚实的麻布,上面挂着囚犯的头发。导游说,这些布就是用囚犯的头发做成的。每个囚犯在临刑前,都要先被剃头,为的是把头发加工成布。因为在二战期间,德国在战场上的消耗很大,国内物资非常匮乏。导游说,对集中营里的囚犯,法西斯“不会浪费任何一样可利用的东西”。犯人的衣服、鞋,比较好的他们就拿去给德国兵穿,差一点的就给下一批囚犯用。其它的东西也一样,甚至连有的囚犯身上的油脂,都被刮下来做成肥皂,尸体烧完后就当肥料。
至于处决犯人,法西斯也采取成本尽可能少的方法。在另一个房间,我见到堆积如山的毒气罐,大小跟我们煮牛奶用的锅差不多,据说这是比较省钱的杀人方法:5个这样的毒气罐,就可以让2000人当场死亡。
在另一幢楼里,展示的是囚犯们的日常生活。有的房间是地铺,所谓的褥子只是一个个填充着泥沙的布包,看上去像今天建筑工地上的水泥包。还有的房间里有“床”,是用红砖把空间分成三层,每个小格是一个囚犯的空间,硬邦邦的砖床上只是铺了些稻草而已。在走廊的墙上,挂着住在此地的囚犯的照片。所有的人,不管男女,都已经被剃了头,让人触目难忘的是他们眼中的惊恐和绝望。今天的纪念馆工作人员将他们入狱和被处死的时间都列在照片下面,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很少有在集中营中活过一年以上的人。有几个人,入狱后不到一个月就被处死了。
我们又走进一幢楼。这里设置了不少“站牢”,四周都由红砖砌成,大小只能容一个人站着。导游说,囚犯在这里被迫做繁重的苦力,如果干得不好或稍有犯规,就会受到各种残酷的处罚。他们常被皮鞭或钢索抽打,或者被关在站牢里。最惨无人道的是,这种站牢没有门,只在下方开了一个60厘米见方的小洞,犯人必须从这个小洞里钻进去,才能站在站牢里。
接着,导游带我们来到两幢楼中间一个并不宽敞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一个刑场,囚犯们在这里一字排开,接受枪决。如今我们只看到地上堆着的花圈。
在营地中间,有一段长长的铁轨,想象当年多少无辜的犹太人被法西斯用火车押到这里,在月台上,他们被分成两部分,干活的留下,老弱病残的被骗去洗澡,然后送到毒气室毒死。最大的毒气室,一次可以毒死2000人。
走出纪念馆,我们又驱车半小时到了另一处奥斯维辛集中营。这里显然大多了,据说有200公顷,能关押9万名囚犯,第一印象是这是一大片荒野,草长得很高。奇怪的是,地上整齐地竖着一根根烟囱一样的东西。导游告诉我们,当年德国兵在撤离时把这里90%以上的牢房都烧了,因为牢房都是木制的,只有房里的取暖设备是用砖头搭的,所以没有被烧掉,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些大烟囱。
我走进那十余座没来得及被烧的牢房。它们都是单薄的木结构,木板之间空隙很大,看起来很难挡住雨雪。而牢房的规模大得惊人,像巨型车间,一间牢房足足要住一百来号人。牢房中间安了一条暖气。要知道波兰的冬天是多么寒冷,我想这是法西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没有暖气,一夜之后,所有人都会冻死。
在这些牢房中,有两间被分别改造成了男女厕所。导游告诉我们,囚犯每天劳动十几个小时,中间只许上两趟厕所,而且是统一时间去上。这里差不多一次能让500个人同时使用,毫无隐私可言,卫生设备更是简陋不堪。
导游告诉我们,现在,波兰境内的犹太人正自发地联合起来,想让这片奥斯维辛集中营及其周边的土地不被征用。他们说,请给他们一个存放苦难记忆的地方吧!然而这何尝仅仅是犹太人的苦难,这何尝不是20世纪文明社会所蒙受的一次羞辱!
走出奥斯维辛集中营,心中的压抑久久不能散去。有些伤痕在人类的历史上,是永远都没法抹去的。
第三部分游伏尔加河难见到纤夫

穿过普希金庄园游览最古老城市
西蒙
汽笛一声长鸣,码头向后退去,岸上的人不断挥手告别,伏尔加河之旅开始了。乘船游伏尔加河是俄罗斯人首选的度假方式之一,也是不少外国游客选定的游览项目。伏尔加河的旅游线路有好几条,起点站都是莫斯科,终点站各不相同,最长的线路是到达南方的阿斯特拉罕市,坐船往返要19天。
我选的是3日游,乘坐的游船共有4层,可以容纳270名游客。船一起航,我就来到甲板上,向四周眺望:左岸是一座掩映在浓密树木中的森林公园式的小城希姆基,右岸则是一大片别墅区。那一座座小巧玲珑、色彩各异的小木屋点缀在绿色的树丛中,漂亮得耀眼,令人想起无数神话故事。
船驶过了希姆基水库后,接着驶入克梁基姆斯湖。这段航程一共要驶过5个水库,经过6道闸门,然后才进入真正的伏尔加河。因此确切地说,我们的游船现在只是航行在莫斯科运河上。太阳沉落到了远处的天水相接处,恰似一个大火球。右岸不远处有一片村落,夕阳柔和的光落在那片房屋上,那是有名的葡萄园,曾经是普希金的庄园。
德米特罗夫市是在夜里经过的。这是一座建于1154年的古城,它和对面的亚赫罗马市隔河相望。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两座城市之间的河道曾是莫斯科战役的军事防守线。繁星点点下,城市的轮廓依稀可辨。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一切都发生了巨变,只有伏尔加河流水依然不息地奔流着。
第二天,在耀眼的阳光下醒来后,才知道船已经驶过了运河的终点站——大伏尔加河码头,并通过了1号闸门,进入了伏尔加河。约一个半小时后,游船已经接近基姆雷市,这是伏尔加河上的第一个城市,远远看去,它是那么秀丽清新。基姆雷市制鞋业发达,一向有着“制靴之都”的美称。但不久前看到文章,说该市近几年贩卖毒品猖獗,被称为“毒品之都”。城里聚集着众多的吸毒、贩毒和艾滋病感染者,不少年轻人由于吸毒死去。
船到达乌格利奇市时停了下来,让游客上岸游览。这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处处洋溢着浓郁的俄罗斯古老文化和宗教气氛。走进这座城市,金色的教堂群有着大小不等数十个绿色的葱头状圆顶,17世纪建成的德米特里亚滴血教堂,就建在皇子被出卖死去的地方;18世纪的斯巴索—普列奥博拉仁斯基大教堂显得气势不凡……每一个古老的建筑,都是俄罗斯古老历史的见证。
在游船即将到达雷宾斯克市时,迎面立着一座伏尔加河大理石纪念碑,高高的大理石基座上,一位身穿长裙、神情庄重的俄罗斯妇女凝望着远处的雷宾斯科湖,她一只手伸向前方,脚下飞舞着一只海鸥。伏尔加河,俄罗斯人的母亲,这座塑像恰好表达了俄罗斯人对伏尔加河的崇拜敬仰和感情。雷宾斯科是伏尔加河最北边的城市,从这里开始伏尔加河水向东南方向流去。明媚的阳光下,我望着城市的河滩和码头,眼前出现了无数个俄罗斯纤夫,他们唱着低沉粗犷压抑的纤夫曲,拉着伏尔加河上的船只,艰难地向前迈步……这个城市以前聚集了众多的纤夫,故以“纤夫之都”闻名,现在则是伏尔加河的一个重要港口。
又一个晚霞灿烂的傍晚,这是我的伏尔加河之旅的最后一个傍晚。眼前的美丽景色使我想起了列维坦的画。他以伏尔加河为题材创作了《雨后》、《清新的风》、《金色的河湾》、《伏尔加河的夜晚》等名画。在这静静的伏尔加河上,沐浴在金色的晚霞中,望着上下翻飞的海鸥,呼吸着新鲜空气,我真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幅画中。
风很凉爽,吹动着我的短发。两岸是大片的森林,那黑黝黝的神秘莫测的原始泰加林,是俄罗斯资源和财富的象征。据说森林里有鹿、野猪、松鼠等动物,还有各种鸟。伏尔加河水灌溉着这些森林,这些森林则像卫士般守护着伏尔加河。森林与伏尔加河构成一幅幅生机勃勃、多姿多彩的风景画。
伏尔加河是俄罗斯也是欧洲第一大河。它全长3690公里,流经十几个大城市。自古以来伏尔加河养育着两岸的人民,孕育了俄罗斯民族。它不仅是俄罗斯文明和灿烂文化的摇篮,还是俄罗斯人民和民族英雄为争取民族独立而多次举行斗争的历史见证。目前伏尔加河流域的居民占整个俄罗斯人口的1/3左右。俄罗斯人对伏尔加河的感情,就像中国人对黄河一样,充满了亲切、自豪、感激和崇拜。虽然我只游览了伏尔加河的一小段,但已经深深感受到了它的美丽、富饶和博大。
第三部分逛阿姆斯特丹性博物馆,就怕遇熟人

集性文化大成风情万种
运河边的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是个美丽的城市。从阿姆斯特丹中央火车站正门出来,过运河桥,就是有些陈旧、但绝对充满荷兰风情的丹拉克大街。这里开满了餐馆、酒吧、外汇兑换处,游客云集,各种语言交织。在一片嘈杂中,有个小小的门脸不太惹眼,却终年人流不断,这就是阿姆斯特丹大名鼎鼎的性博物馆(SexMuseum),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性文化集大成处。
来这里的人形形色色,记者见到售票处前有神情亲密的情侣,也有肤色各异、风尘仆仆的游客,还有学生模样、手里拿着笔记本的年轻人。
走入博物馆,发现里面不大,一层是一条短短的长廊,两个小厅,然后是随旋梯而上的二、三层楼。粗看之下,发现此处的展品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是人类历史上以性或者性意识为主题创作的艺术作品,主要有希腊和罗马时期的雕像,多为裸体,体态匀称极度逼真,记者看到不少人站在这些雕像前,手拿速写本,认真地摹写;此外,也有反映原始社会生殖崇拜、生殖冲突的各种人、兽绘画,体现的是原始社会末期的社会遗风。
第二类是以性为主题的各种生活情趣用品,比如,记者看到了一幅注有“仇十洲”字样的中国明代春宫画,不过多半是伪作。除此之外还包括大量的生活用品,如做成男女合体或人体生殖器官形状的水壶、果篮、胡椒瓶和盘子,大多是用铜、石头等材料制成的,看上去古意盎然,说明古代社会的人在性意识上也有现代人所不能理解的开放之处。
第三类是运用声、光、电技术制作的各种动态展品,这类展品多用于展现人类性取向中的各种形态,如同性恋、性虐待、暴露狂等。但也有一些是展现作为“性符号”的著名历史人物,其中一位就是一战时期轰动世界的女间谍玛塔•哈丽,这个荷兰女子妖艳的肚皮裸舞在巴黎曾轰动一时,博物馆用大幅的场景表现了玛塔•哈丽翩翩起舞的情景。而另一位世界级艳星——玛丽莲•梦露也理所当然地被请了进来。在这里,“机器人”梦露正风情万种地摆出各种姿态。
最后一类展品的格调就不高了,基本都是色情产业衍生出来的各种产品,这些东西大多可以在离丹拉克大街不远的红灯区买到。
说实话,记者在博物馆里参观,心里始终忐忑不安,就怕遇到熟人。不过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似乎都很落落大方,偶尔看到令人脸红的画面,会有人小声发笑,不过始终秩序井然。
第三部分吉卜赛人还爱算命

走出传统大篷车拿着神秘水晶球
谢戎彬
提起茨冈人(又称吉卜赛人、罗姆人),大部分人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这样的形象:热情、奔放、洒脱、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流浪。确实,茨冈人的足迹遍及欧洲、亚洲、美洲、北非和澳洲各国,但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巴尔干成为全世界茨冈人最为集中的地区。在巴尔干各国的大小城市,茨冈人无所不在,在南斯拉夫,甚至有“没有茨冈人就不能称作城镇”的谚语。
据最新的考证,茨冈人的祖先是祖居印度旁遮普一带的部落,大约公元10世纪以后,迫于战乱和饥荒,茨冈人开始离开印度向外迁徙,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而是以大篷车为家和交通工具,以卖艺为生,在一个个城市间游荡,逐渐成为世界闻名的流浪民族。随着时代的进步,在今天的南斯拉夫,那种典型的茨冈人大篷车已经很难一见,大多数茨冈人过上了定居的生活。但他们多数没有稳定的工作,主要靠给人擦车、算卦看手相和偷卖走私香烟以及买卖外汇过活。
萨奇是一个典型的南斯拉夫茨冈人,今年刚满20岁,却已有了一个2岁的女儿,早婚也是茨冈人的共同特点。萨奇的工作就是在十字路口亮起红灯时强行给小汽车擦玻璃,由于他守候的红绿灯路口是记者进出记者站的“要道”,一来二往,记者也算和萨奇有了交情。萨奇的工作其实并不容易,大多数的车主都会对他施以白眼或呵斥,即使有车主愿意接受他的服务,萨奇所得的也不过是一点第纳尔硬币或是一根香烟什么的。记者曾多次见过萨奇左手敲车窗,右手摊开,哀求车主多给几个小钱,有时他甚至会表演前后空翻或倒立以取悦车主。萨奇说,自己没有上过几年学,因此也只能干这样的工作,但他并不觉得擦车的工作有什么不好,他认为自己也是在靠劳动过活,而且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没有工作时间的限制,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
算命占卜是茨冈人,尤其是茨冈妇女的一项传统行业。如今,那种传统的、拿着神秘的水晶球算命的茨冈人已非常少见了,大多数算命者是用特殊的茨冈算命扑克牌来给人占卜。茨冈算命者大都能玩一手“好牌”:她们将一副纸牌在手中转来转去,挥手拍出一沓,反手又甩出一摞,然后叫你从中抽出几张。
记者曾难得见识过一次茨冈人用水晶球算命,当时记者正与几位南斯拉夫朋友在咖啡馆里聊天,一位留着长指甲、手拿一个淡蓝色透明水晶球的中年茨冈妇女走过来,硬要给一位朋友算命,朋友拗不过,就答应了。这位茨冈妇女于是握住放在桌上的水晶球,水晶映着咖啡馆里的灯光,在她脸上闪现出神秘的光芒。随后,她开始喃喃地念起谁也听不懂的咒语,额头上也沁出汗珠,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大约一分钟后,她陡然放开水晶球,用非常缓慢的语调说,她在水晶球里看见了朋友未来一年的生活,未来一年里他将会获得加薪、提职的机会,但同时也有一定风险。对于算命妇女的话,大家自然是当一个玩笑听听,但茨冈人传统的算命方法,却给记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直到现在茨冈人也很少与外族通婚,如果有,也必须要按照茨冈人特有的风俗举行婚礼。记者曾见过一对茨冈青年的婚礼就在贝尔格莱德郊区的一条小马路上举行,几个大篷车一围就算有了场地。在举行婚礼时,一位茨冈老人举起一只盛满水的碗,然后让新郎、新娘割破自己的手指,将少量的血滴入碗中,然后老人把碗交给新郎、新娘,让他们把水和自己的血分开。新人当然无法做到,老人于是宣布他们已经“分不开”了,并正式结为夫妻。据说,在某些茨冈人的婚礼上,还有一个当场检验新娘贞洁的仪式,只有在新娘的贞洁得到确认后,婚礼才能继续,否则婚礼会被当场宣布无效。
由于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再加上封闭的生活环境和当地人对他们或多或少的歧视,茨冈人的生活水平远在南斯拉夫平均生活水平之下,茨冈人的人均寿命要比国民人均寿命低7—10岁。不少茨冈人住在狭小、破旧、设施简陋的贫民窟内,那里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诊所药房,甚至没有急救电话,但茨冈人乐观的天性使他们依然能够笑对生活。在茨冈村里,茨冈男人们心安理得地抽着讨来的香烟,并放肆地跟十几岁的茨冈姑娘开着玩笑;在闹市街头,茨冈人的乐队一刻不停地弹奏着或急促或舒缓的乐曲,也不管路人到底给了几个铜板。
也许,正是这种乐观、豁达,让善良的茨冈人淡忘了他们千年来无家可归的悲惨境地,淡忘了他们是在社会的边缘挣扎和自己所承受的贫穷与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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