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开始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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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经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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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开始苍老》的第一首诗歌,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取的名字,当时我说我要能出版一本诗集,我必定用最漂亮的语句组成《十七岁开始苍老》,我喜欢忧伤,喜欢有点悲伤的感觉,于是我我便真的把诗集的名字取成《十七岁开始苍老》,当然我的本意是此苍老非彼苍老,它只描述一种心理感觉。杜拉斯说:十八岁,我们都老了。
以前写作总很矜持,不喜欢提泪的字眼,总觉得那是女孩子的专属,后来才知道作家的眼泪比女孩子的眼泪更不值钱,而诗人的眼泪却最不值钱。
对于创作《十七岁开始苍老》,完全是因为兴趣爱好,我也知道这个年代可以饿死诗人,但感情就是感情,总难以遏制,因此我总不厌其烦地写诗,然后装进抽屉,然后又重复相同的过程,到我已经二十岁了,这个重复的过程才终于有些日子暂停。
我的诗并非是写给谁的,如果有可能,整个社会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这本书的特定对象,当然因它出自于我的笔下,肯定有我的痕迹,换句话说:十七岁,我们有过青涩。而它却也只是我整个创作形态的萌芽,当终于笔下能有所属,我便开始写所有人的青春,很希望有人能从我笔下,有‘八十年过去了我们依然青春’之类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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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诗,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写诗,却是不明智中的更不明智。不但因为诗的语句每每会无理由地侵入你的骨髓,使忧伤更忧伤,寂寞更寂寞。而且似乎很没有前途,同学常说住笔吧那没有前途或者写小说吧诗歌滞销之类的话,可我都把它当耳边风,不为什么,因为我很喜欢诗歌,不可救药地喜欢,我觉得诗歌能体现一个人的涵养,所以很有些为不喜欢诗歌的人遗憾,不知道他们在宁静而没有事情做的夜晚是如何度过。
不懂艺术的人是无法读懂有艺术的人的内心的,因为动艺术的人很容易情绪化。不好定义诗歌究竟属不属于艺术,但不懂诗歌的人读不懂写诗的人却应该是正确的。因为我一直都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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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明天的畅想和幸福,在我的梦里悄悄融化
十七岁,我们一起幸福地握着球拍在操场上,流着幸福的汗水
十七岁,那个我眼中的青涩宝贝,却怎不时时走在我的前头
十七岁,《永远是朋友》,我们的主打歌
十七岁,那掩藏不住的心事,如何在日记里藏了东头,却丢了西头
十七岁,所有的X+Y里面,我们曾怎样的忙中有乐
十七岁,再陪我做个美丽的梦吧
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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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性格决定了我有许多朋友,我属于一个不善于挂念自己而喜欢心里装着别人的一类,值得描述的事情也很多,譬如阿应跟我一道为十七岁的迷茫的林间醉饮,譬如阿海和我曾怎样体验十七岁的神采飞扬,还有阿锦曾怎样用他成熟的谚语劝阻了我的任性,譬如譬如再譬如。
到得上海后,我发觉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微妙得有些让人棘手,我曾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后来才发觉答案竟是我们都长大了,我似有所悟地喃喃地说我们长大了,却还是有很多事情很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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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些许笔迹记录青春吧,老来的摇椅上我们也不无感慨地说:我们曾经为青春驻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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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横渡的时光之河啊,诗歌,是我唯一的舟具。
陆兴汉 2004.5.2 上海
正文 心距
我不止一次的想
丈量透你我的心距
是否我就没有
那么深沉地在你心里滞留
是否岁月转动的履带
就那么简单地让我们 擦间而过
可是 你的音容
始终极浅极淡 极少极轻
于是当时针划过每个不眠之夜
当长笛吹尽缕缕相思
我始终还是 无法将你 丈量
正文 自序/活在诗中

活在诗中
——《十七岁开始苍老》自序
经过对过去四年得诗作认真整理,再加上最近的几首,到现在为止,已经又有将近一百首诗了,我把它整编成了这本诗集。
喜欢诗,那已是很早时候了,记得初二的时候我到表哥家去,在他家的书橱里翻到一本席慕容写的《无怨的青春》,我抱着便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我文表哥能不能把这本书送给我,可他说他也很喜欢,我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家,回来后的一段日子,竟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
这是我创作生涯的开始,从此以后我就尝试着写诗和散文,当然有了开始便自然少不了过程,否则便没有结果。
这个过程主要是在我高中的时候完成的,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散文,特别《散文诗》着本杂志给我的影响很大,每天早读基本都是这本杂志伴着我过来的,我执着于里面各种清新亮丽的写作手法以及那些优雅的字眼,以致我的语文成绩提高很快,特别是作文,每个周的作文科,基本上都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读,也是由此,我便学会了用诗来表达感情,这是一种宁静中的华丽。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要感谢的人很多,诸如我的小学老师,中学老师和我的朋友同学,因此我不好在扉页上面大大方方地写上谨以此书献给我最爱的某某某之类的语句,我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无谓的华丽表白。
虽然一贯以来我对诗情有独钟,也极爱,但我从不苛求。因此当别人劝我投稿的时候我总是善意地拒绝,我说我不想因为我的投稿不被采用或其他原因儿使我对诗失去固有的热情。直到不久前,我将所有的诗稿翻出,自我觉得已经很多了,我才开始为我的诗作着出路。
我确实很喜欢写作诗的感觉,那种怡人心醉的感觉,那种优雅深远的感觉,诗在作其他事时很少能感觉到的。诗丽我追求的美,如幻似梦,若有若无而又又远又近,因此我也觉得我诗个梦幻的诗人。
诚然,总免却不了有人要文我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诗,我不好回答,我觉得我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理由,又恐在述说总出现错误,又要用语言来掩盖这个错误,太麻烦,我只想倾情于我所感觉到的美,把它延展成一种可慕的幸福。
那么多的多已过去/所有的故事都已尘封/在今夜诉说着的不干里/犹见你凄婉的笑容/
一切的的恨与怨、错与对,在这洪荒岁月中,也只不过,如风似雾。
或许我的出生,就注定我的生活将弥漫这诗意,一个暖昧的泛着红霞的傍晚,并且还是在一个草木葱茏、雾气弥漫的云南。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诗的。曾有人说,在心里的刻骨铭心和切腹之痛,落在纸上,便成了肤浅的内容。我想大概是我不想我的文字落在纸上让人觉得那么肤浅,所以我选择了诗,来串缀我的心灵,而以后也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我很庆幸,便把这庆幸融入一篇篇诗稿中。
“好些事是要注定单枪匹马的,不能说,一说就错,然后还要用语言纠正因语言犯下的错误,太麻烦。”我觉得这句话表述很好,只可惜不曾记住这是谁的名言了。因此,我也觉得写诗是单枪匹马的一种极好的表现形式,虽有着诉说,却饱含着无语,虽有着流露却又含着隐晦,我好不容易才读懂这一层的,既然读懂了这一层,对于写诗,我就义无反顾了。
我曾对好友阿灵说写诗讲究情调,诗的活度,与情调有很大关系,还举例说席慕容拿散发淡淡哀愁的情调美以及徐志摩的单纯理想情调美都曾迷倒一大帮人,。阿灵表示认可我的说法,而她说在她看来,我的写作很大一步份是私家写作,怕别人不喜欢。我回答说那没有关系,如果私家写作的情调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心里,那私家和公众就找到共鸣之处了,还说譬如今天午餐你想吃牛肉,而刚好有很多人有这重想法,这就找到私家和公众的默契之处了。后来我也觉得我的解释很合理,至此我就对我的写作更放心了,因为我觉得我的写作是合乎这条规则的。
虽然这是一个开放的世界,一个现代化的世界,但我认为经典的爱情应该还是有它的生存空间的,所以一直以来,我自认为这时间会有一种真挚的、无悔的、宽容的爱情。就像这样的诗句:
/只要/在你眸中/曾有你芬芳的夏日/在我心中/永存一首真挚的诗/那么/就这样忧伤以终老/也没有什么不好/
为此,我极爱诗。
陆兴汉
2003.9.7
上海
正文 现实
我无法读懂你眼里的伤悲
也不知道他串缀了多少色彩
我也惧怕于你的冷艳
当你我之间的距离一展再展
展到把一切都用现实堆砌
有谁听见?
____心的寂灭
正文 无奈
想必 你还在爱着我
雨后的皱菊还和当初一样美丽
星星的瞳孔也还是那样闪烁
当你用执着裹紧相思
把它织成一段足够美丽的岁月
亦或用流浪的脚步
轻轻将我寻觅
我怎能不爱你呢?
可是 无情的日 无情的夜
无情的华年和岁月
却将你我之间的距离
一展再展
终于到了此生也不可触及的距离
可悲啊 不幸的我
终于要为此 隐痛一生
2002.3.2
正文 如梦令
寒风不怜雨露,
秋月更是无语。
残花悄落处,
醉呓梦中情数。
思不?思不?
本是鸳鸯齐路2002.6.3
正文 虞美人
一曲琵琶酒一杯
醉视残红落
乱风卷红庭院里
犹有关山月 镰形残弓
几缕相思千里去
自不堪疾苦
燕不横飞空有翅
人应为痴情 三千里渡
2002.3.1
正文 后记/十七岁的忧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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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后记,我就姑且把它叫做十七岁的忧伤吧,因为它不但是我喜欢的名字,而我的十七岁也确实有些忧伤。
忧伤也该是青春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令之后的我们对她追寻不已。
十七岁,应该是人生的雨季,花季过了,雨季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十七岁,十七岁总有许多憧憬,也有很多莫名的忧伤,喜欢做梦幻的梦,交我们自己认为知心的朋友,喜欢听张信哲的《童年》,这时我们都还是孩子。
当今天我在上海,在上海的某个角落,在笔尖流露出的淡淡的笔迹里,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这种感觉在如此繁华的城市中日夜滋生,令人感觉到很是难以适从,看着那些彼此带着淡漠和几许虚伪的眼神我真希望能停留在十七岁,永远永远不要长大,可惜人都是要慢慢长大的,便开始仔细分析张爱玲的语句:人生是件华丽的袍子,里面长满虱子。
我在上海,在上海最漂亮最美丽的大学上海大学里学习。
上大很美,一百万平方米的新校区白天空旷得让人心旷神怡,晚上则有迷茫的霓虹灯,映出很多梦幻的色彩,我喜欢上大,更多的也是喜欢它的风景秀丽,却不喜欢学校实行的欧洲学制,一年四个学期让我们时时刻刻在为考试忙碌,也便心疼在这忙碌中逐渐淡忘的我的写作,当很多时候想写却又不得不放下我的笔跑去修英文或者其它的时候,我更是有很多叛逆的思绪。
我喜欢文学,高二分科的时候想挣扎着去读文科,结果父母不同意,只好选择了理科,高考却又考进了法学院,当然相对那些我素来有我讨厌的方程式的理科来说,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写点东西,但时间一久我却发觉文学和法律其实没有什么共鸣之处,很多时候还有很多冲突,比如法律要求我要理性再理性,而文学很多时候却要求我感性再感性,这往往让我左右为难,文学说:向左!而法律说:向右!我只有踌躇,既想向左也想向右,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感觉。
十七岁的我,有快乐,也有忧伤,两者也不曾缺得,缺少快乐的十七岁固然很可悲,而没有忧伤的十七岁也很有些遗憾,诗人说:你见过我快乐的十七岁么?那就是忧伤。
十七岁的伤春悲秋,还有十七岁的人生的纯蓝,注定有很多将在我们脑海中停留一生的记忆,我们都试着用心灵谨慎地去诠释它。
十七岁的友谊是十七岁青春中最纯最蓝的一块,忧伤啊快乐啊总会有人认真的跟你分享,因此这篇后记,我想给我所有十七岁的朋友说:就算我们都是长时间的彼此天南地北,也要把彼此藏在心里最熟悉的角落。
只要我们时常忆起一起走过的晨曦,我们便彼此欣慰。

小芹是我十七岁时很好的朋友,她是高一结束高二分班的时候来到我们班的,我对她的印象很好,有女孩子固有的娴静与温柔,有十七岁女孩子有的梦想与追求。
到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她曾扬起那双漫画中才有的大眼睛问我说:我们是好朋友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们真成了十七岁有着很多青春剪影的好朋友。
小芹功课不太好,所以很多时候她也不开心。我曾看见她落过大滴大滴的眼泪。当时的物理考试她花了我两倍的时间,结果只得了我一半的成绩,于是我安慰她于是她哭了。这时我读懂了曾经不理解的故事:当一个人突然很忧伤的时候,不要试图安慰他,那只会刺激他的眼泪。因为我们总能够承受忧伤,却不知道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安慰。
我对我的作品很自恋,尽管在别人眼里很多都不是什么东西,我却把它当宝贝,小芹很能理解我,当她地一次把别人看得不值一文的我的文章从我愤愤地想扔出去的手中抢回来的时候我感激得有些涕零。我们在一起修改很多我的诗作,在一起谈天说地,我会给她买很多大大泡泡糖,看她被吹爆的泡泡糖沾得满脸都是糖沫的时候傻傻地看着她笑,可她还是不甘埋怨我买的泡泡糖是劣质产品。
小芹在思茅读计算机,思茅靠近景洪,是云南一个偏远的城市。当我进上大的时候我曾给小芹打电话,很伤心地说我已经跟我的复旦无缘了,只进了上大,小芹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只进了思茅师专,一个恐怕大学都称不上的大学,听了她的话我很伤心,也学会了知足,其实我真的希望我所有的朋友都过得比我好。我在打这篇文章的时候已经天南地北很长时间了,她也马上毕业了,我们都已经快彻底的告别了那个泛着青春色彩的十七岁,有的也只是在记忆中,但我真的很希望记起我们曾有过的风景。
上大学之后小芹总是不厌其烦的给我写一封封长长的信,我也总是挑灯夜战地给她回信,字里行间都标注满我们有过的十七岁,她总是在信的末尾说一句我很想你。虽然只是少许的几个字,但已经足够让那一封封信载满沉重。而我每次回信都说想我的时候时常看看星空吧,我时常都在看星空,尽管上海的星空并不美。

萍在云南,读她心爱的中医学,我总感觉读医学是件苦差事,虽然每次给她电话她也说读医学苦,但她很坚持,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因为她一向体弱,所以时间一长,也就有自己的坚持了,高中的时候她说这是理想我却想千万不要让我学医。
萍身体不好,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但就向歌里面唱的无奈的就淡忘把这世界是美好的,我习惯了看她大把大把的吃药打大瓶大瓶的点滴,但习惯只是习惯而已,并不等于心里舒畅,每到这个场合,我总会给她说坚持点,我总会在你身边之类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这会不会有用。
跟小芹一样,萍高考没有考好。所以她很伤心地到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读本不该读的书去了。
我在上海,在美丽的上大校园里,也懂得萍的处境与坚持,还有无奈。我曾看过一篇很出名的中篇小说《高四学生》,总觉得复读这个名词还不如炼狱来得好,而萍的频频来信也证实了我的观点,她说:她难过得只想哭。而我每次给她回信,总是找最具有安慰和镇定作用的语句,好让她快乐点不要忧伤,而我却是个很不会快乐的人,很多的忧伤都来得很莫名。伤春悲秋的愁绪,追昔忆往的感伤,都会有.但我很不会向别人吐露我的忧伤,能吐露的话就不叫忧伤了,所以很多人看到我微笑的脸时说你很快乐啊,其实只有我知道,微笑并不一定快乐,但我也不惧怕于自己固有的忧伤,甚至有些放纵,因为曾看到作家云:没有快乐的青春不完整,没有忧伤的青春更是一种缺憾。所以甚至每次给萍回信,我都用很多快乐的言语,信纸上的字快乐得阳光明媚,直到她的回信用其实你并不快乐占据了整个开头的一段时,我才觉得有些潸然。
我们总是深夜了仍然拌着沙沙的电信音和窗外沉沉的夜色打电话,总很夸张地保持着很多通话记录,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们都渐渐长大,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直至衰老,可总会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老的。
为你爱的人而坚强,为了爱你的人而快乐。我时常这么想。

图片引用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