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开始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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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经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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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可以是支很浪漫的歌谣,也可以是支很激动人心的交响乐,也可以是低沉感人的绵绵诉说,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是它的旋律,就像一首歌:快乐吧,因为我们很青春,忧伤吧,因为我们有青春的放纵与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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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和芹一样,大学里读的是计算机系,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跟她的交往,总是平淡总透出某些精彩。
比如总是在自认为被我欺负的时候把我的照片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看着因受空气阻力而有些飘扬的照片我笑得有些阳光明媚,看她故意皱紧的川字眉。比如总很喜欢跟我赌气,把女孩子的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比如,比如。
作家说:很多事情说不清就算了,时间会帮你洗涤。
对YL的记忆自从上了大学来之后就一直逐渐模糊,我也不好表述那种模糊的状态,总该是悲哀的一种,那便是从心灵上的模糊,是一种交往中的人已非其人的模糊。尽管我们还是常常电话联系,尽管电话里她说我们彼此还是很相知的。但感觉就是感觉,没有任何理由。
曾跟YL一起谈论过偶像的话题,我说我喜欢谢庭峰,因为他总是单纯得让人一眼就可以洞穿他全部的心事,没有成年人该有的矜持与虚伪,她当时似乎在不屑地笑她说她喜欢俞飞鸿。我知道俞飞鸿是个演员,在剧中总是饰演很有心计的角色,喜欢一个演员对我们这些不懂欣赏演技的人来说更多的是欣赏她在剧中的角色,并且因为喜欢而无限靠近。之后我发觉我在疏远她,尽管我不想,也没有确实的理由。
很多东西是用笔不能表述的,明明是对的言语可是一落到纸上就有了很多错误,本来是理顺的思绪却越来越乱,曾把晏殊和晏几道还有YL作为我心灵深处的最佳宾客,可我越来越发觉自己的心开始死掉了,只剩下善于书写晏殊和晏几道的还稍微有点灵性的双手。
很多事情没有理由的,所以我们常常说:这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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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生/风风雨雨中匍匐了五百年/那一世/思风念雨恋云啊/不为修来生/只为/跟你的投缘/我爱你/难道/这也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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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Y是个性格很内敛的女孩子,同时性格有向外突围的攻势,我对她的定义是:有双重性格。所以忧伤的时候她总也是很忧伤,快乐的时候总也是很快乐,理性的时候很理性,感性的时候很感性,会在偶与陌生人谈话的时候激动得满脸通红,一脸的纯真。而在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却出奇的洒脱。我曾对她说你是个完美的十七岁的孩子啊,不会因很多不真实的心事而忘记真实的自我。
她常对我说她这种性格真糟糕迟早要被社会淘汰,我回答说其实你这种女孩子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很美的,可是因为心里没有防线而易碎。
我想我是懂她的,而实际上她也这么对我说。
习惯了看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不时因内向而毫无理由地回避我的眼神。
习惯了她任性的时候同我的大吵大闹。
习惯了彼此问候的方式。
于是当有一天我们相距了三千公里,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时候总觉得缺点什么。在上大空旷的校园里我只有独自看春天的樱花,夏天的百合。还有欣赏岁月的云淡风清,回忆十七岁曾有的梦。
曾在一本待售的同学录上面看到这样的一句话:毕业了?就注定相互淡忘么?把我的青春风采留给你把。其实当现在我翻开同学录,留驻的岂止是青春风采。当初感觉很远的同学在相片上都那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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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什么/是你没来得及说的/有些什么/是我不曾懂得珍惜的/罢了/罢了/诸多云愁雨恨/流离的风啊醉人的酒/我等了/却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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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不是我十七岁的朋友,她却是能从我苍微的文字间能读懂我大部分十七岁故事的女孩子,我告诉她我喜欢留长发只因为不想看清楚这个世界和欣赏属于朦胧的一份美,她告诉我说她喜欢我的关于十七岁的文字,总会读得让她伤感,有很深很深的感触,其实我真的不想看透这个世界的所有事实的,《胭脂扣》里张国荣说:真实的东西是最不好看的。我赞成。
喜欢跟娟娟发很多很多的短信,有时候在深夜里盯着手机的蓝屏,看着一句句读透我心灵的语句,总觉得眼睛里似乎有些什么被我强忍住,直到她告诉我其实她也很不会快乐也很会忧伤我才觉得眼睛有点湿。到后来她不再用手机了,我盯着整天不曾有铃声响起的手机的蓝屏,总觉得还有很多话说,也觉得有些失落。
娟娟喜欢称我小V,因为我有很不满现实的网名Vague-You,我说你知道么?我喜欢这个网名,You代替了诸多看不清楚的事,甚或这个世界,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她或者其他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叫我六感吧,我喜欢我第六感觉这个网名,于是很多场合我都叫她六感了,虽然这个名字并不能体现出女孩子的那股淑雅之风。
写过很多失落在岁月里的故事之后我写信给娟。
六感:
很庆幸能够认识你,做我心灵寂静之地的静坐者,倾听我嘈杂的心灵倾诉,在我未落地的倾诉声中把我及我的一切剖析的很淋漓。也知我,懂我。
从未想过,你会如此静如此快地融入我的生活,在我生活里表演着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而之前,总喜欢在静静的雨夜撑伞沿长长的街走,看伞沿落下的雨滴在掌心里的汇聚,一股很冰凉的感觉。
你在PING给我的长信的后面的寥寥数语,算是识得你,而数次PING对你的提及,是我心里对你的没的净化,之后数次的长聊,便是相知得。
当我于今夜握笔,笔尖颤抖下的诸多微言锁语,也不知能写完些什么,今天四个多小时的电话长聊里,让我觉得我们彼此都不再是天南地北,三千公里的距离也仅一箭之遥,读着我的语句,你该觉得,这不是刻意地寻找能言之语。
曾有人说安妮宝贝,王安忆和张爱玲代表着中国文坛三个时代女子创作的颠峰,可巧我三个都喜欢得,安妮那阴郁中散着希望的文字,王安忆那纤细精致的文字和张爱玲那演尽末世繁华的文字,都让我觉得我每晚静凝星空时如手握佳醅,让我微醉不已。我似乎对你说过,你如安忆,纤细中散尽精致,也如安妮,不时有浅愁淡怨的感触,我知你对生活很有些不自信,但不知这种不自信是不是源自你自认的缺点,但我想告诉你一句安妮的话,她说:任何事物有缺陷才会完美。这是我的审美观。
所以,不要为自己的缺点难过,那很世俗。
知道么?我在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上海的夜空很美,星星也如皎月,颇满足了我写作时善于停顿片刻去凝视夜空时的双眸,它会给我心里少有的宁静和对美的层层反思。
在上海,我身边的朋友很多,但真正值得我全心全意去交往的却是为数已少,我的感觉是诸多人都蒙着一层带墨色的面纱,看不大清楚,走路的姿势都透露着城市人特有的寂寞,话语里面圆滑得只剩下阴柔婉转和虚情假意,力求和这个商业化的大都市相互匹配,总是我自己制造囚笼。周嘉宁说:我讨厌和那些呼吸着肮脏空气的城市人说一样的话,这让我觉得恶心。我也不折不扣地说:我同意。
娟娟,上海的霓虹灯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我住笔了,你用心灵感受它的梦幻罢。记住我给你说过的安妮的话:任何事物有缺陷才会完美。这是我的审美观。
念你的小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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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开始苍老》的第一首诗歌,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取的名字,当时我说我要能出版一本诗集,我必定用最漂亮的语句组成《十七岁开始苍老》,我喜欢忧伤,喜欢有点悲伤的感觉,于是我我便真的把诗集的名字取成《十七岁开始苍老》,当然我的本意是此苍老非彼苍老,它只描述一种心理感觉。杜拉斯说:十八岁,我们都老了。
以前写作总很矜持,不喜欢提泪的字眼,总觉得那是女孩子的专属,后来才知道作家的眼泪比女孩子的眼泪更不值钱,而诗人的眼泪却最不值钱。
对于创作《十七岁开始苍老》,完全是因为兴趣爱好,我也知道这个年代可以饿死诗人,但感情就是感情,总难以遏制,因此我总不厌其烦地写诗,然后装进抽屉,然后又重复相同的过程,到我已经二十岁了,这个重复的过程才终于有些日子暂停。
我的诗并非是写给谁的,如果有可能,整个社会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这本书的特定对象,当然因它出自于我的笔下,肯定有我的痕迹,换句话说:十七岁,我们有过青涩。而它却也只是我整个创作形态的萌芽,当终于笔下能有所属,我便开始写所有人的青春,很希望有人能从我笔下,有‘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依然青春’之类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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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诗,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写诗,却是不明智中的更不明智。不但因为诗的语句每每会无理由地侵入你的骨髓,使忧伤更忧伤,寂寞更寂寞。而且似乎很没有前途,同学常说住笔吧那没有前途或者写小说吧诗歌滞销之类的话,可我都把它当耳边风,不为什么,因为我很喜欢诗歌,不可救药地喜欢,我觉得诗歌能体现一个人的涵养,所以很有些为不喜欢诗歌的人遗憾,不知道他们在宁静而没有事情做的夜晚是如何度过。
不懂艺术的人是无法读懂有艺术的人的内心的,因为懂艺术的人很容易情绪化。不好定义诗歌究竟属不属于艺术,但不懂诗歌的人读不懂写诗的人却应该是正确的。因为我一直都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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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明天的畅想和幸福,在我的梦里悄悄融化
十七岁,我们一起幸福地握着球拍在操场上,流着幸福的汗水
十七岁,那个我眼中的青涩宝贝,却怎不时时走在我的前头
十七岁,《永远是朋友》,我们的主打歌
十七岁,那掩藏不住的心事,如何在日记里藏了东头,却丢了西头
十七岁,所有的X+Y里面,我们曾怎样的忙中有乐
十七岁,再陪我做个美丽的梦吧
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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